【藕饼】求求你做个人吧8
东海高中不是那么校园的校园AU
初见杀
杨戬的一天【捂脸】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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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来面试去还是那个老样子，哪吒翻着这群人的简历，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怎么这么烦啊…”
“去吃午饭吧。”敖丙把简历理了理说道，哪吒点了点头：“嫂子上次给我介绍了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去吃吧。”
“好。”面试的地方在商超集团位于三环内的办公大楼，商超集团仅有的一处商业地产也就是这里，和周朝集团排场的三栋一组不一样，这座楼只有一栋而且高度还比别人矮一截，而且只有其中两层是他们的，其他全都租了出去。楼下美食城有不少供上班族吃的小店，哪吒找到一家坐下来，就注意到靠墙并排坐着两个人，这家店是吃便当的，乐乐出去上课的没空送饭的时候金吒就来这儿吃，倒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乐乐似乎不放心金吒吃的每一口饭。
除了到处跑牧场农场采购家里的食材，调查零食生产商的生产车间这种小case，乐乐还会每个月强行对金吒活动范围内的所有小吃店进行卫生大检查，吹毛求疵的程度到了一根狐狸毛都不会放过，而且还会把打分的明细情况按排名情况做成一张A1大小的列表贴在一进门的柱子上。当然不会有人配合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但她无孔不入的程度和狐狸精第三者插足的效率有的一拼，最终妲己贴出通知说是他们内部检查要求商户配合才了事。
本月这家便当店终于傲视群雄的挂上乐乐手制的LOGO“乐乐卫生大检查本月明星店铺”，人满为患客似云来，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有人能独占两人的桌子，而且还不止一个。哪吒打开视频看着服务员把便当端过来，他拍了拍敖丙：“快看快看…要开始了。”
下一秒两人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抄起饭盒飞快的把里面的食物倒进胃里，放下盒饭的速度竟然一模一样，敖丙石化了，这是什么情况？湿垃圾处理机器人大战？等一下他们两个好像是人吧。
“你已经输了。”金吒斜了一眼他的饭盒冷冷的说。
“咳…”其中一个忽然咳了两声吐出一块鸡骨头，他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是我输了。”
旁边的人冷冷的推了一下眼镜：“你当然会输，因为你点的鸡翅排饭会留下翅尖上的小骨头，而我的香肠盖饭不会有任何骨头！”
“什么！你竟然阴我！”对方瞪大了眼睛，他仅仅抓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心脏病发作一般，“你这…你这阴险小人…”
“说什么阴险？所谓吃饭的战争，从点菜那一刻就开始了。”金吒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我可没心情听败者的悲鸣，先走一步了。”
“你…你这家伙…”对方一拳捶在桌上，却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有趣的男人。”
“哦，那家伙是重点维稳对象蚩尤。”敖丙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听说他开黑煤矿厂被皇帝抓住，从监狱里出来就一直无所事事，靠低保过活，隔三差五就会去闹事。”
哪吒好奇的看着他：“诶…这家伙…”
“先生，您的八十一份鸡翅排饭打包好了。”服务员推着一个推板车走过来，“金吒先生已经把账结好了，他特别留言说如果不服气的话随时可以来挑战，不过败者不管挣扎多少次都是败者。本店特别赠送搬家袋两个，您慢走小心台阶。”
“多谢。”蚩尤一边一个扛起搬家袋出门了。
两个人看着他壮硕的体格消失在大门外，哪吒看着端上来的鸡腿饭不满道：“怎么打包这么多份？”
敖丙咬着自己的鱼排说：“大概家里的八十一个兄弟还没吃饭吧，听说去年他有一个兄弟生了场大病，因为没有医保只能费用自理，他就带着八十个兄弟去码头上打工，如今都什么年代了？码头上早机械化了，再者他们也搬不动集装箱，去仓库干活又总是偷些个钢筋垫板什么的，所以也不受欢迎。”
哪吒靠着椅子：“诶～”
…
“你叫蚩尤～对吧。”杨戬看着被锁在拘留室的人，看了一眼记事板，“说是吧，为什么打劫冷藏车？”
“老子截就劫了，怎么着？把我关监狱去？”蚩尤嘚瑟的说，“对不起，嘿嘿，监狱里有吃有喝小爷我正愿意去呢。”
杨戬打开记事本说：“你进不去，保释金已经有人替你交了，录录口供你就可以走了。”
“啥？”蚩尤捶桌子，“为什么不让我回监狱！”
杨戬用笔杆敲着记事板：“你那八十一份外卖还在办公室里摆着呢，可巧今儿个局子里的人都没吃午饭呢，一会儿…那群饿狼会干出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我说，我也就是劫了个车而已。”蚩尤赶忙说道，“家里兄弟都还没吃饭呢…这天越来越冷，回去的晚了饭就凉了。”
“你劫的可是冷藏车！饭已经凉了！”杨戬一阵无力，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因为可怜所以尤其可恨，又因为可恨所以越发可怜。
“我哪知道那是啥车？我想着大车坐着舒服。”
“随意你就坐在车厢里？”
“啊…”
“然后被司机带到这儿来？”蚩尤在沙雕新闻榜已经霸榜好几次了，这个月排行榜前五的全是他，已经开始自己跟自己竞争第一了，果然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吗？
蚩尤低着头。
“饭哪儿来的？”
“店里买的。”
“买的？”
“嗯，我和人比吃饭赢的。”
“大胃王比赛？”
“比的是速度。”
“我靠！你当我傻吗？！”杨戬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随后门外一阵爪子挠门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杨戬打开门就见哮天犬叼着个手机。
“喂？哪吒？嗯…嗯人在这儿呢…什么？也行吧，视频回头发我。”杨戬挂上电话回到房间里，“得了，刚刚找到目击者证明了，你的饭确实是买的，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哦…”目击者？也是那个袋子上写着店名一问就知道，哼，我蚩尤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
“你的饭都在这儿了，刚才借了食堂的蒸饭箱给你热了一下。”杨戬从抽屉里找到车钥匙，“我送你过去吧，免得你又耽搁别人的时间。”
…
今天可真热，杨戬在自贩机上买了瓶水，吃个饭再回去吧，远远的几个大学生兼职正在情理告示牌，贴上全新的招工海报。不一会儿有人大喊：“来人啊！抢包了！”
下一刻杨戬已经追了上去，保税区地广人稀，一路在货物间转来转去，跑了约莫一公里，终于小偷上气不接下气的跪下来：“饶…饶了我吧…我错了。”
“你接着跑啊。”杨戬给他戴上手铐，“这…是哪儿啊…”
…
“杨戬，口供录好了？”前辈说道，“那儿刚逮着一个…”
杨戬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拨了个电话出去，随后走进审讯室。
“外环以内不让跑马你不知道吗？！”审讯的警官斥责道，“你还无人驾驶，你还在一环高架上跑？知不知道高架现在是高危建筑！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被逮到的正是敖烈，他委屈的说：“我也想去外环，可是…地上也太堵了！祥云都堵成高积云了，我也是没辙…”
杨戬扶额：“敖烈…怎么回事？”
“哎呀杨戬，真巧你在呢。”敖烈傻笑。
…
杨戬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敖烈讪笑着说：“杨戬…下班以后我带你去兜风呗？嘿嘿是观音大士寄存在我这儿的定制版跟斗云，天上地下只此一辆…嘿嘿…”
杨戬叹了口气：“那不是孙悟空的车嘛…别让我看见他，他那车跑的跟飞一样，天知道我追了多久。”他走到停车场，拿出一张卡片在机器上刷了一下，一朵祥云像是脱缰的野马欢脱的飞到他面前。
敖烈说：“人家本来就在飞嘛…试试嘛！手自一体超大排量双涡轮增压，可酷了。”
这辆车…杨戬挑眉，竟然和舅舅送自己这辆同款？难道他的车也是斜月三星洞定制的？不是吧…那地方绝大部分金仙都不知道，孙悟空怎么认识的？
那家伙到底什么背景？
敖烈拍了拍他：“我听说那家定制商很小众，专做高端定制的，出入的都是权贵，我老爹想弄一个的结果连人家门开在哪儿都不知道。”
杨戬斜了他一眼心说斜月三星洞没有熟人介绍你连门儿都找不着，更别说人家招待不招待了。
敖烈上了车一边抱怨：“你干嘛非得弄个四座？浪费，两座多酷啊，来狗子，上来。”
“嗷！”哮天犬欢快的跳上去舔他，杨戬叹了口气：“得了，我送你回家…”
…
“金钱猫？”杨戬挑眉，“敖烈…”
“我本来就是来这儿吃饭的！还不是你们耽搁了。”敖烈给哮天犬拴上狗链径自跳下车 ，无视门边“严谨携带宠物”的立牌，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杨戬看了一眼表，下午三点半，他赶忙追过去：“你别闹了，已经过了饭点了，人家不营业了，再者这儿也不让带宠物…”他正说着身后一阵轰鸣，回头一看他的小祥云已经自动自发自觉的一头扎进停车场享受免费的车辆保养服务去了，杨戬暗暗骂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些不争气的家伙，见好处就收。金钱猫可是出了名的高端酒店，开在三环内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还硬要挖个几百平的温泉游泳池，入住就餐免费养车，顶楼露天旋转餐厅能看一眼望见南天门。
杨戬来这里的次数不少，但都是抓人或者陪舅舅开会，真的作为客人走进来还是头一次。
敖烈嘿嘿的笑着说：“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敖烈大大方方的进去了，杨戬叹了口气，狗子在人家手上总不能不管吧，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即使在这个点还是有迎宾在门口：“少爷好。”
“少爷？”杨戬挑眉。
敖烈得意的说：“我大哥开的，我爹是法人。”
“你耍我！”
“嘿嘿，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没问。”敖烈说道，“我打过招呼了，再晚厨子都会等着，走吧。”
这年头…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杨戬这么想着：“人家既然不招待宠物就别在这儿添乱…”
“没事儿。”敖烈说 “那块牌子是写给那些会养不会教的人看的，有修为的妖不算。”
也是…有修为的妖化了形也就成了客人了，想来也是这一点上界定不清才会有这么个规矩吧。
杨戬坐下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呢？”
“你肚子叫了好几次了。”敖烈翻着菜单，“不是没吃饭难道还是消化不良？”
杨戬看了眼手表：“基层民警不好当啊…”
“我说…你制服了上次那只妖猴怎么没升职反倒降到基层去了？”敖烈好奇道，“是不是欺负你没靠山？我记得你爹虽然吃软饭，可你娘好像还挺厉害的，也算公职呢。”
杨戬说：“各个岗位都要了解下来，说到底我们近卫局处理的最多的也就是基层这些事，将来要当领导带头指挥对基层不熟悉可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坐镇指挥？你以为你是谁？玉帝的侄儿啊…”敖烈笑着说，“近卫局多要紧的地方，一般人能进来都是烧了高香了，近卫局顶上排的上号的人哪一个不是玉帝身边的亲信？这年头什么都得靠关系，你看看天庭里头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出身了得？不是三清上人的徒弟就是哪位真君的小舅子，连李靖的宝贝儿子哪吒都排不上个呢，就别说你我这种普通人了，不过有目标总归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
杨戬默默的点了点头：“是啊…可…既然出身如此自然也就不能在当个市井庸人，天庭社稷六道轮回，一桩桩一件件由不得你不去扛…”杨戬看着自己的手，“你说着了…我舅舅就是天帝。”
敖烈好笑的说：“喂真的假的…我开玩笑呢…”
“我…是天帝的侄儿…”杨戬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一直不想让人知道此事，我不想让人说我什么事都靠舅舅。”
“喂你不是吧…”敖烈惊讶的说，“你真是天帝的侄儿？可你总是什么事都冲在第一线诶，你做事那么拼那么靠谱，人间都给你塑金身了，你还辛辛苦苦去考近卫局的考试…你…”
“我从小就被希望能够成为舅舅的帮手…所以我一直努力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次次都拿第一，可他们从来不管这些，他们只是知道我是天帝的侄儿…所以上了初中之后我就开始隐瞒自己的身份。”杨戬说，“我不知道离开了舅舅我还能做什么，我…不知道除了舅舅的愿望我还有什么，好生读书进入近卫局是家里一早就铺好的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除了爹…如今我知道爹在害怕什么了，如今…我知道了…可…已经晚了。”
服务员敲了敲门，把菜品端上来，又安静的退下，敖烈默默的端起一盘鸡肉放在地上给哮天犬吃：“对不起…”
“你也没做错什么…”
“我…从来都没想过，那个…哪吒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杨戬摇了摇头：“没事，如今这样不也挺好吗？”
“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敖烈蹭的站起身来，“你过的不开心，你得了那么好的成绩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杨戬说：“佛曰有漏皆苦，如今我能摒弃这些俗事不正是脱离苦海了吗？”
“你这根本不熟脱离苦海！你只是在逃避！”敖烈抓住他的手腕说道，“业障终究是业障，不管你想与不想，不管你装出怎样无所谓的态度，它会一直缠着你一点点将你压垮…”
“那又如何？”杨戬摇了摇头，“不论神仙魔道最终都会归于尘芥，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
“杨戬…”敖烈一把抱住他，“你不能不管我。”
“我…没有不管你…”杨戬一阵无语，对于敖烈超出常人逻辑范围的撒娇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敖烈无辜的说，“反正你不开心我也你开心。”
你是三岁小孩吗？！
“你要是万一哪天想不开了仙去了，谁帮我消违章罚单？谁把我从交警叔叔的魔爪里救出开？”
“我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杨戬推开他，“老子她妈的对你这么好，你就把老子当自动消分机？！你塔玛盼着老子仙去是吧！”
敖烈无辜的变成一条白狗和哮天犬并排蹲着无辜的看着他，杨戬揉着额头突然觉得有点头疼：“敖烈那稍微尊重一下我的心魔好不好？”
敖烈无辜的摇着尾巴看着他，旁边的哮天犬还跟他一起卖力摇，这个叛徒！杨戬最终投降了，上个月普贤菩萨替他诊治之后说他的心魔越发严重，已经妨碍到了他的喜怒哀乐，虽然看起来潇洒其实根本就不得解脱，这是从他天生的毛病即使在天界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来治疗。
家里依然非常担心但杨戬觉得没什么，没烦恼挺好的，虽然有时候会让人有种不明所以的空虚感仿佛自己并非存在于世上一般，而且还有些妨碍日常交友，不过杨戬一直觉得问题不大，毕竟要伪装成正常人并不困难。在他看来敖烈这个人总是很烦人的打搅他的清净，他的喜怒哀乐总是如此强烈，甚至穿过心魔的层层阻碍狠狠地刺中杨戬的内心，这种痛感令人难受又新鲜。
敖烈见他没有继续发火，一转眼又变回原型，杨戬是狗派，变成狗他就没辙了：“嘿嘿，吃菜吃菜。”
“哼。”
“诶，晚上有事吗？待会儿咱俩去看几场电影吧，听说在人界可火了。”敖烈笑嘻嘻的说。
杨戬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默默的关掉手机：“晚上不值班。”
“那敢情好。”敖烈坏笑。
跟着他上楼的时候杨戬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个画风不对，看电影不该去电影院吗？为什么泡温泉来了？
…
哪吒惊讶的问前台：“你说什么？杨戬翘班？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我可看到了，杨戬的车还挺在金钱猫楼下呢，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嘁，金钱猫请吃饭？这得是什么大事？”
“赶紧的，去的晚了就抓不着现行了…”
…
两根老油条滑了过去，敖丙皱眉，杨戬既然在那地方…别是敖烈干的好事吧！他一把拉住哪吒：“我看今天就算了，要不然他也当班，咱们叫他去吃宵夜也不合适，咱们还是先走吧。”
哪吒不明所以的被他拖出来，刚出了派出所的门敖丙就拿出手机拨了杨戬电话，哪知电话没通，又拨了敖烈的电话还是没通，哪吒好奇的问：“怎么了？”
“刚才有两个人说看到杨戬的车停在金钱猫，还说要去抓现行，我怕他们给杨戬下绊子。”敖丙说，“这要是被抓住什么就麻烦了。”
“那你打给敖烈干什么？”
“那是他们家的生意。”
“我靠！这条白皮蛇！”哪吒说是这么说，一边拨了个号刚接通那边就骂起来了：“我靠！哪吒你个混蛋！有在这时候打电话的吗？！”
“行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金钱猫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不好！”
“得了得了，有人要举报三眼儿，他就在那儿呢，你去找找他。”哪吒说，“唉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改天我帮你们订两天一夜。”
“这…不合适吧…”雷震子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我刚刚看到三眼儿跟人家上楼去了，楼上可是蜜月温泉套房…我可不像你天天不办人事儿。”
“跟他在一块儿的什么人啊？”
“没看清，是个龙族，长的还挺秀气的。”
“哦…”哪吒挂了电话，“杨戬跟敖烈开房去了…”
敖丙脸一下子红透了，他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着脸：“那那那那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难道要我去当个破坏人家美好夜晚的小人吗？那也太不是人了。”哪吒说道，敖丙满头黑线的，可你刚刚不是破坏了雷震子的美好夜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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